这种事当然不可能派阿帕基去,必须隐瞒他。可即使兜圈子耗人脉调查那么久,也没有一件有利的决定性证据。
她就像是凭空出现,她的国家没有她的身份记录,也找不到她的亲属,梅洛尼的dna检测能力的确能追踪到与她相近的人,但对方根本不认识她,那些人的生活当中也不存在她的足迹。
“啊,boss,能介绍她给我认识吗?”梅洛尼状似无意地说。
“什么?”福葛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她是阿帕基的未婚妻。”我委婉地提醒这位可能不安好心的下属。梅洛尼对女人的兴趣比米斯达还要高,而他对女性感兴趣的原因,是他的替身娃娃脸。
娃娃脸将目标女性作为母体诞生孩子,这个孩子听从梅洛尼的教育,进行行动。
梅洛尼耸耸肩,没继续要求,好似他真的只是随意说说。
连续加班一个月,米斯达冲到我面前,拉上纳兰迦一起抗议,闹着要罢工。刚解决一场与另一帮派有关的绑架案,也是时候让大家放松一下。于是我决定,大家一起去附近的海岛度假。
结果阿帕基带上了他的未婚妻。
我没想到这一点,我以为即便是爱情,即便有婚姻关系,也是各玩各的。他们却像连体人,其中一个人去哪里,另一个人也去哪里。我想起福葛说的,为了爱,阿帕基愿意去死,我深感这种事物的恐怖之处。
她换了一身符合度假气氛的长裙,仍然遮挡她的身体,纱质披肩裹住她的肩膀与手臂,戴有一顶遮阳帽。因为那些梦,她稍微打扮一下,我的身下就克制不住地起反应。我深感苦恼。
在我们面前,她从来不与阿帕基过度亲密,在别人面前也是,总觉得她是端庄有教养的人,像是接受过贵族教育,甚至比上流人士还要守规矩。
换作别的情侣,早就身体贴在一起,旁若无人地接吻了。
她与阿帕基生疏地坐着,反而大家都对她亲近。这个时候,我才觉察出不对劲。
我原本以为他们在我之前就彼此熟络,他们私下的许多聚会我也通常不参加,我是后来者,也没怎么关心过他们之间的人际交往。
现在一看,身为未婚夫的阿帕基竟然比其他人对她更冷漠,不对,应该是说其他人比未婚夫对她还亲热,这实在是不符合常识。
观察一整天,我才放下心。即使大家对她热情,也仅限于口头,从肢体语言里,只有她和阿帕基互相亲密,阿帕基也很照顾她,为她剥水果,帮她切肉排。
不过,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些气氛中的诡异。
这种热情直到阿帕基与他的未婚妻离席,余下的我们几人各自吃各自的,氛围瞬间冷淡。
他们好像各有心事。
倒是很快就恢复正常,大家聊起最近的事,互相开起玩笑,这才是我熟悉的大家。
至于她和阿帕基离开后会做些什么……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吧,但我不愿意深想。
“……我去找找他们。”福葛起身,纳兰迦也跟着起身,他也要去。
最后,所有人都像跟踪狂一样,假装无事地躲在遮阳伞或是树底下,偷窥阿帕基给他的未婚妻摄影。
“你们为什么跟过来。”福葛回头。
“凑个热闹。”米斯达回他。
“嗯嗯没错。”纳兰迦心不在焉。
“她还是这么有魅力。”布加拉提答。
……等等,不是吧,不会都对她有意思吧。
我之前根本没发现布加拉提居然是这个样子,他当时明明很热情地祝福阿帕基与她的订婚。
该不会都梦到过她吧。
这样一想,心里就很不舒服。
当阿帕基与她相拥在一起,她跳起来勾上他的肩膀,两人接吻,没有一个人移开视线。
这就是诡异之处,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很爱看他们亲密?真要喜欢她,不应该下意识回避这种场合,不应该内心觉得刺痛吗?
我……内心没有刺痛。
我同样移不开眼,就像在梦里直视福葛与她的欢爱,我不仅不想躲避,甚至想要凑近、想要贴近,想要加入。
这算什么,我明明很厌恶这种混乱的关系。
我甚至希望他们快点进入下一步,不要仅停留在亲吻。
……我这是怎么了。
平安无事地一直待到晚上,睡前,我的脑海里也都是她与阿帕基做爱的幻想。装作无意地路过他们的房间,透过薄薄的门,听见那两人不睡时的动静。
我深吸一口气,完全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,回房间。
我克制住闯进去的冲动,梦里,它却帮我实现现实里不应该拥有的短暂想法。
仍然是阿帕基与他未婚妻的房间,我听见里面的声音,伸出手,推开了门。
入目的却不是想象中的画面,阿帕基在一旁熟睡,与她做爱的人,竟然是布加拉提。
为了解答我白天的疑惑似的,梦里的布加拉提与现实中完全两副模样。他对待阿帕基的未婚妻一直温柔有礼,从没有板过脸,此时他却像被狂暴的野兽附身,压着她柔软的身子,在她身上不断地……
我无法自控地靠近过去,布加拉提的额角渗出汗,眼角与脸颊泛红,紧皱的表情,他一定很用力。
到底是用力操她还是用力忍耐,我也分不清。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也被感染,名为情欲的病毒在扩散,我站在漩涡的中心,除非苏醒,否则我的意志很快就会消散。
“乔鲁诺。”布加拉提抬起眼,他竟然对我笑,“你也要来吗?”
“什么?”我不免心惊肉跳。
“你看。”他强硬地抬起阿帕基未婚妻的脸,手指插进她的口中。我看到她沉迷的神色,平日整洁的发型此时又乱又黏,凌乱地贴在她的脸上,也不知是粘上了汗水,还是别的什么。
她的舌头被布加拉提的手指压下,唾液顺着嘴角流出来,但她完全没有吞咽的意思,被干到失神一样。我的目光上移,却对上她显然清醒的双眼。
“……为什么?”我不明白布加拉提行为的意图。
“我一个人满足不了她,你不觉得吗?”他像白天我见到的那般微笑着,嘴里却说着根本不像他会说的话,“你不想把你的放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