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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律觉得好像在做梦,第一次结束之后,他才有了实感,就在他情不自禁的吻着白榆的额头,刚要说“我们再来一次”的时候,躺他怀里的白榆睁眼看他,声音里没有一丝喘息:“你现在心情好吗?”

那句“好的不得了”刚要说出口,司律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,他强迫自己恢复理智,看向白榆的脸,虽然她脸上还有些绯红,但已然从情欲里完全抽身。

白榆看他不回答,继续追问:“不好吗?那再做一次心情会好吗?”

司律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凉了半截,他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这么悲哀。偏偏白榆还在追问,他不想说任何话,连一句“你把自己当成什么、把我当成什么”的指责都说不出口。他唯一能做的事只能跟之前一样扯过毯子、把自己裹起来,转到另一侧。

白榆被他的动作搞懵了,怎么从顾乐殊那里得来的经验不适用?难道不是所有男人在刚做完的时候有求必应?她回想着刚刚过去的那次,觉得可能是次数太少的缘故,干脆继续往司律那边蹭:“你可以继续做,我不累。”

司律被她的话和动作气的快吐血了,只能她往这边蹭、自己就往另一侧退。因为满腹怨气,加上动作幅度太大,他一个不小心直接掉地上、摔了个结结实实。

白榆被声音吓的从床上坐起来,俩人面面相觑,虽然身体赤裸,但毫无旖旎。

司律控制住自己想跺脚的冲动,冲白榆大吼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知道了!”他看白榆还要说话的样子,立刻补充:“我明天会去处理那件事,你放心!”这个晚上已经够糟糕了,他不想更糟糕了——比如,白榆在床上提到其她人的名字。

白榆哦了一声,她没说谢谢,她的报酬刚刚已经结算过了。这个时候,那种赤身裸体的羞耻感才重新卷土重来,她裹紧身上的那条毯子,背着司律侧身躺下。

重新躺下的司律觉得自己也很恶心。明明此刻,即使是假装,他也应该抱住对方,用温柔的声音说着虚伪的诸如“以后有事你直接说,不要勉强自己”这种话,可是他说不出口。勉强维持的假面已经被撕裂了,再继续表演只会让人作呕。更绝望的是,他好像已经对这种事上瘾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司律听到枕边人平稳的呼吸,而他还盯着眼前的黑暗。因为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,他又翻了身,从背后紧紧搂住白榆的身体。

就这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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