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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尽管是半夜,街道小路上仍旧有稀疏行人走过。
&esp;&esp;她被顾非然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——男人的五指就搭在她后屁股缝上,紧紧按着她的大花裤衩子,直挺挺地扛了一路。
&esp;&esp;路过的人没有不侧目看的,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救她。大家都抱着不想多管闲事的心态,匆匆而过。
&esp;&esp;玩完,何时雨在心里哭天喊地。
&esp;&esp;人生没有比现在更灰暗的时刻了。
&esp;&esp;“这么喜欢耍我,那今天,我陪你耍一夜。”
&esp;&esp;话语中,带着淬毒的危险。
&esp;&esp;“不耍了,哥,哦不,爷。放了我好吗。”她央求道,“剩下的房租也不要了,家里的东西随便你用,您大人有大量。”
&esp;&esp;顾非然冷哼一声,晚了。
&esp;&esp;有种不详的预感,她着急补充道:“别回家,求你,陆陆在家里睡觉。”
&esp;&esp;这是何时雨最后的底线。
&esp;&esp;“看不出来,何小姐是这么要脸的人。”讽刺的话总是很难听。
&esp;&esp;当然,跟他比,她的脸皮子可薄太多了。方才,正常人在公共场合可做不出他那种事,连旁边的小&esp;gay&esp;都惊呆了。
&esp;&esp;何时雨不敢想,以往的顾非然是玩的有多花儿。
&esp;&esp;“你到底想干嘛,快放我下来!”
&esp;&esp;许是感受到男人扛了他一路,体力消耗了些,屁股上的手也松了点儿,她就又像一条咸鱼般在他肩膀上扑棱。
&esp;&esp;顾非然来到小区街道对面的中心公园,这边植被茂盛,灌木丛生。夜晚,深绿色树叶在黑暗的映衬下,倒平添了几分鬼魅的诱惑。
&esp;&esp;男人手一松,何时雨从他肩膀上跌落下来。顾非然的左肩衣服凹了个小坑,他随手捋了下,把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消除。
&esp;&esp;她屁股着地,啧,真有点痛,这疯狗是想摔死她。
&esp;&esp;何时雨坐在地上,懒得起来,两腿蜷曲起来,双臂搭在膝盖上方,头埋了进去。
&esp;&esp;顾非然就站着前面,居高临下看着她这狼狈样儿,陷入沉思。
&esp;&esp;他永远忘不了高二那年,他打完球从楼梯走上来,何时雨在上头聚集一帮学生,以一种极其优越的姿态,指点江山般地贬低着他和他的朋友。
&esp;&esp;社会渣滓,阴沟里的老鼠。
&esp;&esp;多么义正词严。
&esp;&esp;当年她眼睁睁看着他走上来后,言语间仍不收敛,眼神带着数不尽的鄙夷。
&esp;&esp;多么嚣张。
&esp;&esp;他突然冷哧一声。
&esp;&esp;现在的何时雨,就缩成小小的一团,无助地坠落在他的面前。她的人生,希望渺茫,父亲去世,事业不振,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。
&esp;&esp;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&esp;&esp;“何时雨,你知不知道,这么多年,我有多想亲手把你,一点、一点地撕碎。”
&esp;&esp;她抬首,看着他冰冷的眼眸发懵。
&esp;&esp;真是疯了,何时雨心想。
&esp;&esp;对,她承认,高中的她确实下贱,趾高气扬,傲世轻物,嘴上还特爱搬弄是非。但她已品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甚至命运以惩罚的形式,让她意外怀孕。
&esp;&esp;但现在看来,那可能是上天唯一一次的心软。
&esp;&esp;她拥有了陆陆,成为她生命中绝无仅有的慰藉。
&esp;&esp;“顾非然,老是翻旧账有意思吗?”何时雨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对,我们高中是很不和。但你不觉得,你的行为很没有逻辑吗?”
&esp;&esp;“我一没杀你父母,二没搞你兄弟,三没整你女友,你没必要这么恨——”
&esp;&esp;“唔啊”,男人的大手捂住女人的嘴。顾非然把她翻了个面,从背后抓住乱动的手,何时雨像被逮捕的犯人。
&esp;&esp;“你太吵了。”他在耳廓轻语道,“我听着烦。”
&esp;&esp;何时雨气得想哭,好家伙,这货逻辑上辩不过她,直接动手动脚。
&esp;&esp;简直流氓。
&esp;&esp;她忽而感到下身一阵清凉,不知何时,她的大花裤衩子被他给扒下来了,地上躺着它的尸体。
&esp;&esp;“这裤子真他妈丑,以后在家里、在外面不准穿。”
&esp;&esp;男人的手从下伸进她的宽&esp;t&esp;里,直到手指捏住她的领口,撕拉一下,那宽&esp;t&esp;像纸一样碎了。
&esp;&esp;“衣服也是。”他咬着她耳朵道。
&esp;&esp;何时雨整个人都傻了,胳膊肘使劲地打他,却依旧于事无补。
&esp;&esp;这就是他所谓的,“撕碎”她的方式吗?在烧烤店,在中央公园无耻地羞辱她。
&esp;&esp;“你想干嘛?”她声音发颤,“这里是公园,会有人来的。”
&esp;&esp;顾非然冷笑,“最好让高中那帮人都来看看你这骚样,曾经多么清高的何时雨,正在我的身下当母狗。”